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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2009-04-01

又見VIP

話匣子topic · 楊飛

    VIP的用語起源於上個世紀80年代,當時電子郵件在美國一些發達地區很流行,人們沒事就發一封快捷簡單便宜的郵件向朋友問候,有人在發送郵件時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郵件的內容,他便把郵件標名為Very important person,後來VIP這個詞便被沿用到現在。還有一種説法是在二次世界大戰後,印巴分制,其始作俑者蒙巴頓回印度,英國政府為保證其安全用VIP代表他,後來就泛指貴賓。

    而我們中國人也不得不説是有了極高的智慧的,每年總要製造那麼幾個時髦流行的詞語出來,比如“雷”、“山寨”,而VIP,這個如CEO、CPI、CFO等具有外國元素的詞語在剛誕生的那一段時間也曾經讓萬千中國人莫名的惆悵,因為對如我般從小只識方塊字的人來説破譯這樣的詞確有困難,但隨著身邊不停地有各種“VIP”影響著我的生活,骨子裏還殘留著的那一丁點崇洋媚外的思想便對VIP莫名的多了一份崇敬:我什麼時候才能是VIP?

    天遂人願,一次去商場購物,買了幾百塊錢的東西,服務員告訴我要是再添幾百塊錢就可以辦一張VIP,我眼睛一亮,是嗎,VIP是什麼,有什麼好處?服務員很熱情也很專業,説VIP就是“Very important person”,貴賓的意思,以後在我們商場買東西可以享受打折。我笑著,心想天上真有掉餡餅的事,摸了摸口袋裏下半個月的生活費,把心一橫:姑娘,你可真懂,連英文都這麼熟,你等等,可得把那VIP給我留著啊……於是,我有了我人生的第一張VIP卡。

    由於我的努力,我的價值得到了不同行業不同領域人士的發掘與體現,我似乎是在一夜之間由一個小市民搖身一變成了受人人尊崇的上流時尚人士,原因很簡單,從我的皮夾便可窺見一斑,什麼商場VIP、聯通VIP、美容VIP、購房VIP等等充斥著我的錢包,就連可憐的角票都已沒了藏身之地,但我還是萬分驕傲,上哪兒辦事都是挺胸抬頭,人模狗樣地舉著各色VIP的招牌出現在社會的各個角落。

    然而,幸福就像肥皂泡,在迅速膨脹之後的破滅一定是一種深深的空蕩。這樣如名流般愜意的生活並沒有持續多久,那天去市區辦事,突然就內急,這可了不得,可找了半天,眼前晃動的只有銀行、藥店,終於在一家商場的拐角處看到了“WC”的標誌,謝天謝地,謝謝我的英文老師!可當我走近一看,傻眼了,廁所前已經排了一長隊的人,我不顧女孩的矜持夾著腿一邊往前走一邊點頭哈腰對著後面的人群説,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受不了了……然而,世態炎涼:喂,你有VIP卡嗎?!等我回頭一看,齊刷刷一片全是VIP!

    隔了幾天,我終於在單位的常規體檢中被查出身體某個器官有了小恙,而我也終於明白曾經風光無限的VIP已是昨日黃花,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我重新騰空了我的皮夾,放入了嶄新的百元大鈔,對著那一大堆花花綠綠的VIP説,你輕輕地走吧,別帶走我的人民幣……

    如今,由於銀行間的激烈競爭,各大金融機構紛紛爭搶中高端客戶,於是各色金卡、白金卡等具有VIP性質的産品一一問世,然而,銀行也跟其他機構一樣未能免俗,隨著VIP卡的門檻越來越低,VIP也像氾濫的洪水一樣一發不可收,大有“滿城皆是VIP”的勢態,真正的貴賓越來越享受不到真正的貴賓待遇。

    可世事難料,襲卷全球的金融風暴卻悄悄地浸濁著我們的財富,股市走熊了,基金套牢了,利率下調了,收入減少了,昔日銀行裏門庭若市的VIP窗口葉門可羅雀了,而往日總是笑語歡顏的老公也突然變得深沉:老婆,咱可得勒緊褲腰帶啊……我捏了捏自己重回一尺九的腰説,好馬還是要吃回頭草,聽銀行的一個朋友説辦張銀行的VIP卡,咱那套存量房貸就可打七折。當我以近乎嬌嗔的聲音求朋友幫忙給辦一張銀行VIP時,卻被無情地告之銀行剛剛暫停辦理VIP……

    這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對一張小小的卡片有如此熱切的盼望。

 

 

阿森納之道

體育漫談sport · 江浩

    在英國的92個職業足球俱樂部和數以千計的業餘足球俱樂部裏,只有一家讓附近的地鐵站都用上了俱樂部的名字,這就是阿森納。

    提起阿森納,球迷們第一時間想到的,大多是“槍手”、“冠軍”、“豪門”這樣的字眼。的確,作為英國足壇歷史上實力最為雄厚的俱樂部之一,阿森納當得起這些稱呼。不可否認,這些榮譽是球隊一個個賽季、一場場比賽拼下來的成果,但在這背後,更離不開另一個支柱,那便是成功的商業化運作。

    説起阿森納的商業化,得追溯到上世紀20年代。當一代大師查普曼執掌教鞭後,便要求將俱樂部名稱由原先的“伍爾維奇阿森納”(Woolwich Arsenal)直接改成“阿森納”(Arsenal)。當時英國所有足球俱樂部的排列,都以名稱開頭字母順序為序,如此一來,阿森納自然就排到了第一個。儘管這種排序並不能為它帶來直接的好處,卻十分便利地擴大了俱樂部的影響,為其成為英國足球傳統三大豪門發揮了深遠作用。同時,阿森納也是第一個將球員名字印在球衣背後,用來製造商業化氛圍的俱樂部。

    如今的阿森納,早已將商業運營的理念貫徹到俱樂部的靈魂之中。除了大量的門票收入、不菲的電視轉播分紅和每場比賽的獎金外,培育俱樂部文化已成為整個商業運營的核心部分,而廣泛的球迷市場,更是重中之重。在這方面,阿森納,或者説整個英格蘭的足球俱樂部都做得很出色。曾幾何時,每當阿森納有重要的主場比賽時,海布利球場(1913-2006年阿森納隊主場比賽的專用球場)前總是一番“沸騰”的景象:賽前2個多小時,球迷們便從四面八方湧來,所到之處滿眼都是紅色。球場四週的街道上全都是球迷,他們穿著紅色的隊服,帶著球隊的帽子、圍巾,高唱著阿森納的隊歌。街道旁擺放著很多賣紀念品的私人攤位,服務的專業和紀念品的豐富令人嘆為觀止。而俱樂部官方紀念品商店門前更是排起了長隊,由於人太多,不得不分期分批讓球迷入內。這樣熱鬧的場景,這樣的火爆的球市,這樣規範的運作模式,足以見證阿森納成功的經營之道。

    球星效應是阿森納商業化運作的重要法寶之一。俱樂部之所以能夠運營的如此流暢,很大原因是打造了一隻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強隊和數不清的球星,“荷蘭冰王子”博格坎普、“兵工廠先生”亞當斯、“大媽”希曼、“海布裏國王”亨利都把自己的巔峰時刻留在這裡。俱樂部為球員創造出展示自我的舞臺和揚名立萬的機會,這些球員成為球星之後,回報給俱樂部的,則是雪片般的商業廣告和紀念品訂單。

    當然,商業化也有其殘酷的一面,在利益的驅下,有太多美好的東西遭到了破壞。為了錢,很多球星離開他們成名的俱樂部,離開熱愛他們的球迷,奔向出手更加大方的“新東家”。當“國王”脫下八年來朝夕相伴的紅白戰袍時,無數球迷淚灑球場。不過,正是這種“殘酷”,才讓阿森納這樣的歐洲綠茵豪門們能夠不斷注入新鮮的血液,始終保持著一流的競技水準,為球迷們不斷奉上美妙的足球盛宴。

 

瞬間moment ·阿拉伯之星

圖片、文字/李忠(華高萊斯)

比例、色彩與人——純粹幾何形狀也很美。一場莊嚴而又熱烈的體塊演出。

大面積、濃郁阿拉伯風情的童話浮雕——讓人仿佛走進了神秘漫長的一千零一夜的故事裏,不肯出來。

 

 

對童言的悔過

城裏城外emotion · 羅劍

    昨夜,我夢到了2個小學同學,早晨醒來,記憶深處的東西再次被打開。都説童言無忌,但是,我的童言卻是一把利劍,深深的傷害了他們。

    我已經記不清楚具體是那一天了,可能是小學一二年紀吧。我小學整個過程裏面年年是三好學生,老師也很喜歡我,而那兩位同學(他們是兩兄弟),成績就不怎麼好了。都説術業有專攻,他們考試不是專家,但是動手能力確實是很強,經常製作出一些讓我們非常羨慕的玩具。

    有一次,他們把一個合頁拆開,做成了一把火藥搶,我們男孩子都很羨慕,大概很多同學都想去借來玩一下,但是我沒有去借。出事的時候,我不在場,據説是走火了,傷了人。在那天以後好多天,具體在什麼地方我也記不清楚了,我有一件衣服上面有一些小洞洞,我就告訴老師説那些洞洞就是那位姜姓同學用火藥槍弄出來的。我其實是在撒謊,現在想起來,可能是顯示心和妒忌心交織作用之下,説了這麼一堆話。

    好學生説話,老師肯定相信了,本來我以為就這麼就算了,沒有想到後來有一天——開了一個全校大會,老師把我帶到了全校同學面前,告訴所有人我説的故事……

    我現在可以理解他們的感受,那種被謊言包圍而無力辯駁的心情。大家都認為我不會説謊,而且在那個時候,老師説的話幾乎就是真理,所以在那樣一個環境下面説出來的東西不管真相是什麼都不重要了。希特勒手下某人説過一句話“謊言重復一千次就會變成真理”,而我只重復了2次,一次是跟老師説,另一次是我站在那裏,老師對大家説。

    ……

    我愧對三好學生的稱號,但是我更加對不起的是那兩位同學,我雖然沒有直接在物質上虧欠他們什麼,但是,我在精神上虧欠他們太多,而這個,卻不是那麼好補償的......

    看著身邊的小女兒,我心裏在想,“爸爸一定要把這個故事告訴你。”

    (建行貴州省分行)

 

書蟲與書店

聊書齋chatting · 韋泱

    將嗜書如命的人喻為“書蟲”,形象而又貼切。他們以一顆渴求的心,急切地撲進書店,在書山中尋尋覓覓,貪婪地一頁頁啃嚙著,默默啜飲知識的瓊漿玉液。也有人把這樣一種如癡如醉的情景,説成是“老鼠掉進了米缸”,生動且十分有趣。

    如此説來,做一條“書蟲”真是幸福至極。

    細細算來,我與書店的緣分已有三十餘年的光景。我最早認識的是新華書店。統一的店牌,鮮紅的“新華書店”四個字是毛澤東的行草書體,雋秀飄逸。據説這家書店是一九三七年在延安清涼山成立的,有著不短的歷史,經營的都是進步書刊,以後在全國各地發展成幾千家規模,用現在的時髦話説,這可是中國最大的網路連鎖店哦!

    那時我剛進中學。校門的馬路斜對面,有著一排店家,中間最醒目的一家就是新華書店。書店與商店截然有別,整潔、寬敞。玻璃的大門,玻璃的櫥窗,裏裏外外亮亮堂堂。走入便覺得溫馨而神聖。嘻嘻哈哈的哂笑聲也立馬收斂了。

    因為開始愛好寫作,我上語文課就特別用心,就想著買些書看看。一天,放學後路過新華書店,雙腳竟鬼使神差地拐進了這家書店。雖然那時還沒有流行開架售書這玩藝,但隔岸觀火,我仍能看清架子上排列的一本本書的書名。書不能説豐富,大多為領袖著作與政治讀物。但也不能説我勞而無獲,當架子上的那本《語法 邏輯 修辭》的書名落進我的眼簾時,我就沒讓它輕易溜走。我讓營業員取下書,翻翻目錄,就喜歡了,就付款走人。我患有初學寫作的“貧血症”,這日回家後就惡補一晚,自有不少新的感悟。我的寫作水準的提升,就得歸功於這本書給我墊得底。

    初嘗甜頭,我常常會單槍匹馬地闖蕩這家書店。想想也可憐,在這偌大的工人新村,書店“僅此一家,別無分號”。可見那時文化生活的貧乏、單調。直到“文革”結束,文化田野才顯出一些生機。難忘一九七八年。五月的一天,在該家書店工作的朋友小蔣事先向我透露風聲:“明天書店賣外國文學名著”。啊,猶如蟄眠聞春雷,天大的好事從天而降。第二天天未亮,借著路燈濛濛的微光,我來到書店。想不到店門前已是人頭攢動,黑壓壓的一片,他們説他們昨晚就來排隊了。那年頭講究排隊,有個先來後到。之後就有人來維持秩序了,之後就在排隊人的衣袖上用粉筆寫上編號。按計劃經濟時代的有效做法,限額購書,每人兩本。我買到了雨果的《九三年》,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樂顛顛地往家趕。

    三十多年來,我什麼都斷絕過,甚至熬過幾個晝夜,餓過幾頓肚皮。但卻沒有與書店斷過來往,一直保持著“親密接觸”。這從我家書的數量急劇上升可以得到佐證。最初一隻竹書架,一直到現在七隻大書櫥還不夠置放,常常要侵佔妻子的衣櫥、女兒的組合櫃。

    過了若干年,書店不再是國營一統天下,書店也在“變臉”,變得更加多彩、雅致。不少新華書店也賦予了新的稱呼。坐落在上海南京東路上的著名南東新華書店,改建後易名為“上海書城南東店”,如此等等。還悄然冒出了不少民營書店,席珠、季風、漢源、風入松等,還有書屋、書吧,五光十色,美侖美奐,顯示出店面裝飾的個性,文化的韻味,而且更趨時尚。

    現在,書店多了,真可謂“十步之內必有芳草”。一條街上,常有好幾家書店可供選擇。除了新華書店、專業書店、民營書店,我還常去文廟書市、幾家有些年份的舊書店,淘淘舊書刊,其樂也融融。

    有人稱讀書人為書獃子。其實,書蟲不呆。我所知道的幾大書蟲,如鄭振鐸、阿英等藏書十多萬冊,都是大智若愚、卓然成家的大學者。書蟲可愛,他們忘情地沉浸在書店中,汲取著人類文明的養料。他們與書店榮辱與共。在喧鬧的市聲中,他們守著一份清靜,一種崇高。他們在充滿書卷氣的書店裏,輕輕摩挲著一本本書籍,超越時空,與偉人、先賢、自然、歷史喁喁交談,傾聽或者傾訴著心靈的聲音。親切,真誠,睿智,富有恒久的力量。

 

黃河與黃浦江的握手

天白説story · 俞天白

    對尉文淵的第一印象,我寫在上海證券交易所成立三週年的紀念文章裏: “他有一股清新脫俗之氣:爽朗,直率,很少有一般領導幹部面對輿論界慣有的那種驕飾自己的腔調”,還認為,上海市領導從上海眾多金融從業人員中挑選他來主持新生的證交所,“具有一種質樸的美學價值,質樸得與曾經有過的關於證券交易所那種風塵污濁絕緣”。

    其實,我寫得不全面。尉文淵成為上海證券交易所第一任總經理,不是上級挑選的,而是他為了幫老師龔浩成分憂主動請纓的!

    尉文淵出身軍人家庭出身。15歲初中沒有畢業,就去新疆伊犁當兵,18歲加入共産黨。5年後復員回上海,到了一家電影院當服務員,不久被選到上海某區委任宣傳幹部。恢復的高考後,他成了上海財經大學的一名學生,畢業證後到了正在組建中的國家審計署,不久擢升為副處長。32歲,便被提拔為審計署人教司處長。1989年的1月,因為夫妻分居,他的老師龔浩幫他調回到上海,安排到了人民銀行上海市分行金融行政管理處當了正處級的副處長。當時,尉文淵還未滿35歲。龔浩成受命籌建上海證交所正為物色到這樣一個人物來負責的時候,他主動要求,讓他來試試。就這樣,站到了中國證券舞臺的中心。

    可是,面對證券交易,他是一張白紙,他面對的,也是一張白紙,要是問他有什困難,他最大的困難,就是兩個字“不懂”。也就是説,他是股盲,與他一起幹的一群年輕人也是股盲。都沒有看到證券交易所是啥模樣,只從畫報上,知道香港聯交所是有一個海關大樓那樣的圓穹頂的。至於其他,抬手動腳,幾乎全憑想像。按説,沒有歷史經驗可以借鑒,可以出國考察。可在當時來説,剛上任就出車考察,太敏感了,他絕不會提這要求。好在尉文淵不是一個單打一的人。他有決心,從股盲變成資本市場的行家。他開始了在學中做,在做中學。1990年7月3日,籌建組舉行第一次會議。尉文淵對十幾個人組成的班子,提出一個硬指標:時間、任務,是定死了的,就看大家在這5個多月裏,怎麼把上海證券交易所的牌子漂漂亮亮地挂出來。

    他就是憑這一份決心,終於把它辦起來了。

    被稱為“全球股市最年輕的總經理”尉文淵,鳴響了第一鑼聲,就翹著那雙鴛鴦腳離開了現場,沒有親眼看到第一筆交易是怎麼誕生的。然而,他是值得自豪的。交易所誕生不多久,一個春光明媚的下午,我陪同自北京南下的張光年(光未然)、黃葉綠夫婦,來到上海交易所參觀。經我介紹,當寫出了鼓舞了幾代中國人奮起的《黃河大合唱》歌詞的這只巨手,和敲響了新中國證券交易所第一錘的這只新秀之手緊緊握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心情的激動是無法言語形容的,因為,我從這兩隻手上,親眼看到中國歷史的巨大跨越,而這跨越,在浦江之濱會合了:奔騰的黃河,怒吼的黃河,和今天同樣會奔騰,同樣會怒吼的黃浦江畔的資本之流,竟有如此相似之處,而這種會合,也只能是在浦江之濱的大上海。《黃河大合唱》是詩,上海證券交易所也是詩;《黃河大合唱》是火,上海證券交易所也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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