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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2009-08-19

 

話匣子topic · 文青

 

良知有多遠

 

 

    8月4,中國青年報刊登了這樣一則遲來的消息。64歲的武漢理工大學校長、中國科學院2009年院士候選人周祖德教授抄襲由智利麥哲倫大學、聖地亞哥大學和英國諾丁漢大學的5位科學家完成的題為《使用雙饋感應機器的風力-柴油發電機》的文章,經過對比,作者説,“二者的實質性區別,也只在於篇幅。” 這件事實際上發生於去年。發現問題後,中國人工智慧學會智慧製造專業委員會主任、中國科學院院士熊有倫力主通報,華中科技大學教授李斌和武漢理工大學教授陳定方一同找到當事人,提出了論文抄襲問題。無獨有偶,當日鳳凰衛視《冷暖人生》節目的嘉賓也是一位執著的抄襲舉報者,按照主持人的描述,這位廣州中醫藥大學教授“不太容易接近,説話直接,也不肯接受別人恭維”,她歷經兩年,舉報了自己的校長博士論文涉嫌嚴重抄襲。

 

    這些已經曝光的事件令人振奮,但在生活中,我看到更多的卻是真話之後的冷遇。這社會似乎進入了一個怪圈,讓你沒辦法磊落。

 

    不明白,為什麼業務上經常出彩的爸爸,總是在地位和工資上抬不起頭,不明白讚揚爸爸能幹的人最後成了參他的人,不明白平日見我如見自家孩子的叔叔會看著爸爸的遭遇幸災樂禍。難道,技術真能輸給交際?職場的處事哲學才是安身立命之法寶?

 

    由於工作關係,我也經常會收到一些揭露問題的文章,每每看到這樣的文章,我就能感受到文章背後作者那顆忠誠正義的心。只有一個正直的人,才不能容忍問題的存在;只有一個理想主義者,才會渴望去改變;只有一個勇敢的人,才會毫不留情指出問題所在;只有一個率真的人,才會亮明自己的身份,不怕別人指認。但這樣一種陽光行為,往往後果慘痛,經常是問題解決不了,也搭上了自己的前程。

 

    當理想與現實相遇,前者顯得那麼弱不禁風……

 

    忽然,我設計了這樣兩個公式:善良+沒心眼=窩囊,良知+率真=另類。一類如家父的、擁有技術卻缺失處事技巧的人,最後難免落得“窩囊”的評語,最後歸於隱忍。而另類莫不屬於彭德懷作為代表了。此時,我忽然想起1988年由香港導演謝立文和麥家碧夫婦創作出來的麥兜家族,這只“失敗“的小豬麥兜寧願考卷很臟,也不捨得把橡皮擦弄臟。麥兜媽媽麥太讓學校給他做個智商測驗,校長的話出乎意料:他不是低能,他只是善良。

 

    謝立文説,單純已經不是一種美德了,你形容一個人很單純,這個人會問,你是説我蠢還是不切實際?當我工作數年之後慢慢發現,單純也許真的和“職業”是對立的,在單位不能保持自我,有時甚至要放棄自我。戴上一副面具來上班,給自己的心靈找到藏身之處,讓別人舒服的接納自己的意見,這才是工作。工作就是一場假面舞會,下班後才能還原真我。在經歷和眼見一些“由單純引發的悲劇”之後,我也有意無意的引導孩子不要太單純,但一想到面前稚嫩的孩童即將變成一個老道的青年人,去遊走在各色人物之中時,我竟背脊發涼。

 

    人有很多種,價值也有很多種,不是人人都能發達,也不是人人都能單純。但是,當代表社會精神的普通知識分子階層的普世價值發生霉變,不再堅守事實與真理,良知趨於泯滅時,一個社會的價值標准將走向何方?

 

    我是這樣的矛盾,希望在我的人生路上,不再見到或是聽到這樣善良人的不公命運,但同時也希望能夠遇到更多這樣的人,祈禱這樣的人不要消失。別管是否被當做笑柄,還是被當成攻擊的對象,有他們在,我才能看到世界的真,才能觸摸那具有真實表情的面容。渴望毛澤東轉告彭德懷的那句“真理也許在你這邊”,在現實生活中不再只是一句話。

 

我欽佩的人,保護好自己。

 

 

 

體育漫談sport · 鄭和平

 

網球獨特的規則

 

 

    1967818,在美國的馬利蘭州美室室內錦標賽一場勢均力敵的單打賽中,美國球員巴沙瑞·何姆伯迎戰英國柯克斯·威爾遜時創造了一個驚人的歷史記錄。在這場僅僅是32勝制網球賽事中,雙方鏖戰6小時23分,打滿144局(3盤比分為26:2417:1930:28)方才決出勝負。這一場緊張激烈、精彩絕倫的賽事,卻恰如一場噩夢。雙方球員精疲力竭,身心受到嚴重傷害;賽會組織者更是措手不及,冗長的比賽時間也打亂了電視轉播計劃;就連一些熱情的球迷,也在漫長的拉鋸大戰中磨盡了最後的耐心。

 

    然而正是這些鋼鐵意志的球員,催生了網球史上最偉大的變革,改革網球賽中的長盤制為平局決勝(俗稱“搶7”)。即在比賽一盤中出現6平後,作為長盤制,還必須還要連續贏得兩局才算勝,而“搶7”呢,先得7分並領先2分者為勝。搶7制的引入,有效壓縮了比賽時間,讓賽事緊湊可控,既保證了球員身心健康,也順應了網球商業價值利用的需要,方便電視轉播。這一重大改革,也標誌著網球運動歷經百年滄桑與演變後,逐漸融入經濟與時代發展的脈博走向成熟。

 

    與發生了革命性長盤制變化相比,網球運動規則中恒久未變並引以驕傲自豪的,是其古老獨特浸潤了貴族宮廷深深烙印的記分方法。網球起源於14世紀法國路易斯王朝時代,在宮廷中舉行的“jeude paume(意為“用手掌擊球的遊戲”)。因為最原始的網球運動是起源於宮廷之中,計分方法也是就地取材于宮廷中的時鐘。他們拿可以撥動的時鐘來計分,每得一次得分就將時鐘轉動四分之一。每局4分,贏一球記為15、兩球記為30、三球記為45、四球記60(但在網球比賽中不計入)便贏得一局。而在裁判報分時,15fifteen)和30thirty)為一個音節, 45為兩個音節(fourty-five),破壞了報分節奏,後來為了報分的方便和簡潔,而將45改為40。這一獨特的記分規則流傳至今而未有改變。

 

    網球運動傳統而又現代、古老而又時尚,最能體現一個國際都市時尚元素的,莫過於這座城市網球賽事及其場館建設。至今為止世界首創屋頂開閉方式、場內設施一流的上海旗忠森林體育城網球中心,中國牡丹與上海白蘭地的完美結合,極盡東方古典神韻與現代奢華時尚,見證了網球運動對上海自從98年第一屆喜力公開賽以來的10年來,繼承辦02年和0508年大師杯賽後,今年又成為了亞洲首個獲得ATP大師系列賽舉辦權這個國際都市的經濟助推,成為城市建設發展一個縮影。

 

    世界首創的屋頂開閉設計,融入的是古老東方對網球運動的心領神會。上海是一個多雨的美麗城市,夏季日照比較強烈,而當屋頂開啟後,就能遮擋突來風雨和強烈日照,給球員與觀眾提供一個清新舒暢環境,在激烈殘酷的競技中,營造了別樣的人本情懷。

 

    這種關懷,還體現于網球場地設計與建設細節。比如網球場地尤其是室外場地朝向都有嚴格規範,要求是南北朝向,與正南正北方向最大偏轉角度不得大於18度。這是因為當在戶外比賽時,受自然環境,包括風向、陽光照射等因素對球員發揮影響很大。所以,在網球比賽中,為了保障球員機會均等,在球員交換場地(換邊)規則中,作了非常科學合理的規定,即逢單數局要交換場地,如1357等,並在換邊時有90秒的休息時間,供球員喝水、擦汗和短暫休整。

 

在網球規則的變與不變中,體現和融入更多地卻是網球運動的人文情懷。

 

 

  

城裏城外emotion · 陳秀玉

 

一個人的意境

 

 

    那日讀雪小嬋的散文《一個人》,很有共鳴,喜歡她那種一個人在午後或在傍晚坐在靠窗的沙發上,無限惆悵、無限落寂、“自吹爐火夜煎茶”在海棠花裏尋往昔,尋那醉人的舊光陰的意境。

 

    也許是天性使然,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處。小學時參加學校的樂隊排練,晚上回傢夥伴們都喜歡三五成群、嘰嘰喳喳的,我卻不喜歡熱鬧,願意自己一個人慢悠悠地落在後面,看看幽深的夜色,數一數天上的星星,想想看過的小説中的人和故事,特別是每一次當我遠遠地看到家裏亮著的燈光,那份獨有的甜蜜與安心的意境幾十年後想起來仍是那麼得親切與溫暖,就像一朵小花兒在媽媽慈愛的眼波中嫣然開放一樣。

 

    上初一時,開始了住校生活,學校離家按現在來看是不算遠的,5站公交車站的路途,可那時對一個13歲的孩子來説卻是一段很長的路。叛逆的歲月伴著不斷的焦慮與煩惱,實在難受時,一個人會在晚上沿著城關大橋、沙溪河畔慢慢地走回家。從初一到考上大學前,我不知走了多少回,每一次都是帶沉重的心情走出校門,把那些所有的不快都沿路一點一點地“丟”在路上。記得那時路燈總是昏昏沉沉,要下雨時,燈光中還沾滿了小蟲子,不過我最慶倖的是爸爸媽媽從沒有因為我“途中”回家而責備過我,不知是因為他們工作辛勞沒有功夫管我,還是因為他們善良愛孩子。有一次爸爸無意中看了我寫的日記,知道了我回家的原因,他更加疼愛我了。

 

    20多年前在廈門大學讀書的時候,班級的女生大都有男朋友了,而我仍天馬行空,獨自一人。我好奇,惜時,不太願意把時間都花在兩個人的世界裏,戀愛對我來説似乎有些遙遠。20世紀80年代末是各種學術思潮最為活躍的時期,學校的閱覽室佔據了我業餘的大部份時光。在昏暗的燈光中,我貪婪地讀著《讀書》、《報告文學》、《文匯》等各種雜誌,讀著馮驥才、叢維熙、肖復興、梁曉生的小説,我做了好多的讀書筆記,這些筆記至今仍被我保留在我的書房裏。就在那些我特別喜歡的一個人的讀書時光中,周國平、愛默生、趙鑫珊、馮驥才走入了我的內心,他們鮮活的文字,飽含智慧的人文精神深深地影響了我後來的人生,率真、坦然、自由成為了我用心追求的生活真諦。

 

    在女孩子多夢的季節,我更多地選擇了把內心的秘密和心思放逐于南普陀悠悠的暮鼓中。心情特別纏綿的時候,獨自到電影院裏看電影,和電影裏的人物一起悲歡離合,跌宕起伏。台灣電影《歡顏》的主題曲鋼琴曲《少女的祈禱》成為了我那時幽遠的夢境。心情迷茫時,雨夜博學路上兩旁高高的樹梢落下的雨滴,冰涼涼的輕拍在睫毛上,迷茫仿佛在雨滴中明朗。熄燈後灑在石井四宿舍床上的清輝,猶如溫柔的懷抱。躺在上面才知道這塵世並不只有熱鬧的人聲,還有許許多多上蒼賜予我們的恩澤,那只有在你一個人時,只有在你特別有心的時候才可以得到。有心人還是最得老天爺最疼的……

 

    人到中年的我,每每坐在臨海家裏的窗前,或開車漫遊在五緣灣的海濱,或徜佯在鼓浪嶼的小巷裏,我會和雪小嬋一樣沉浸在那些夾著美麗的花瓣紛至遝來的久遠的往昔中。(建行廈門市分行)

 

 

 

聊書齋chatting · 章沐

 

學習吧,自己的錢自己管

 

 

    “我要人們認識事實真相,要大家認清出於政治原因,加上貪婪和負債,美國已把它本身和全世界的貨幣制度給毀了。……破産不但會發生在個人和公司商號身上,也會落在整個國家頭上。”“……那永遠無法償還的債務,就像一個越吹越大的肥皂泡,美國歷屆政府胡亂揮霍了幾十億、幾十億的錢,發瘋似的借債,結果形成了難以置信的鉅額赤字,然後開動印刷機,濫發更多的紙幣,造成更多的通貨膨脹局面……美國,不論整個國家還是個人,都已失盡一度擁有的金融理智了。”“……這種情況,乃是由於大量發放信貸,尤其是濫發那些塑膠信用卡所造成的……危機一旦爆發,像在二十世紀二十年代,首當其衝是的那些中小銀行,然後,遭殃的將不單是小銀行,某些大銀行也得破産”……

 

    你一定會認為,我是從最近哪份報紙上抄來的。

 

    錯了,我抄自阿瑟·哈裏的長篇小説《錢商》,它寫于34年以前的1975年!

 

    阿瑟·哈裏是加拿大作家。這位作家做過小職員,當過英國皇家飛行員,而後又做過房地産生意、商業報刊編輯和廣告商。雖然他有較豐富的社會閱歷,對於金融,在他寫了醫院生活的《最後診斷》、大賓館生活的《大飯店》、機場生活的《航空港》和汽車工業的《汽車城》之前,卻純粹是個門外漢,好在他有個好的寫作習慣,就是要寫哪個行業,他就深入到哪個行業裏去觀察、體驗……他就憑這一套本事,寫出了一般人望而生畏的反映銀行生活的《錢商》,並做出如此準確的預言!其時,美國基本屬於繁榮的上升期,然而,他卻通過種種金融業務和情節,並借助小説人物之口,描繪出了30餘年以後美國的這場百年未遇的金融海嘯,讓我們重讀它時,仿佛置身於今天金融的現實中!

 

    “自己的錢自己管”,還是出自這部小説。作者借書中經濟學家、《多爾西新聞通訊》的負責人劉易斯·多爾西之口的一條指導意見,今天已是一條屬於”包羅萬象的指導意見”!

 

    劉易斯·多爾西不僅是一位金融刊物的主編,還是一位投資諮詢師,找他諮詢的費用高達每小時1000美元!《錢商》中這位經濟學家對資本市場諮詢行業的服務現象這樣描繪的,“一些大信託賬戶還能得到某種個別的服務,中小賬戶要麼是一鍋煮,要麼就由那些薪金低微的無能之輩去受理。這些人連行情的看漲還是看跌也分辨不清。”

 

    那麼,一整天為工作所累,一輩子沒有接受理財訓練的人怎麼辦呢?

 

    對此,劉易斯也有精彩的回答,他説: “那就摸索著學!學習並不怎麼難,而照看自己的錢更是一種樂趣。當然要聽勸告,但是不可盲從,要謹慎,對接受什麼勸告要有所選擇。經過一段時間後,你就知道應該相信誰了。要廣泛閱讀,……但絕不可把決定權交給別人,特別是那些股票經紀人——他們可以把你攢起來的錢飛快地花光,還有銀行信託部。”

 

    説得太好了。學!摸索著學!

 

    從阿瑟·哈裏的經歷,我想到了週旋在中國股市的千千萬萬投資者,尤其中小投資者如何在當今中國股市中如何生存、發展的問題。據我所知,中國股民中的絕大多數,是聽信了股評家的分析,然後決定進退的,也是按照股評家推薦才對哪只股票下單的,為此真真假假的股評家,分析股市行情的小報編印、分析股票走勢的軟體製作……也就構成了中國股市特有的生態鏈,養活了一批所謂經濟分析師,也讓處於這個生態鏈最終端的中小投資者吃盡了苦頭,甚至有了“股評家斷子絕孫”的詛咒。現在,世界經濟尚處於迷茫中,投資者期盼自己成熟起來的心境,比任何時候都強烈都迫切,花上百萬美金和巴菲特吃一頓飯,就是一個例子。這是正常的,有了股民的成熟,而後才有中國股市的成熟。不過多懂一點經濟金融知識,準確地把握世界宏觀經濟,並不是高不可攀的,阿瑟·哈利的例子告訴世人,成熟的途徑,並非是單一的,可以用一句“條條大路通羅馬”來形容,關鍵是做一個有心人。心,既是指繫於千變萬化的生活現實的心,也是指渴求讀書的心。如果有了這份心,就會發現預測走勢,是綜合知識的表現。有了這能力,才會在眾説紛紜的股市中,有一份閒者才有的定力,及時地做出準確的判斷。

 

    試試吧,“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陶淵明詩中沒有説到“閒”,卻説出心理因素的作用。從這角度説,“心遠”的“遠”,難道不是“閒”的另一種表現嗎?

 

 

 

天白説story · 俞天白

 

契約精神:從磨擦到交融的內核

 

——洋鬼子上岸趣聞之三

 

 

    金融是一種文化,是契約文化的基本內容之一。外資銀行上岸以後,在磨擦中交融,便是這份跨越地域的契約精神。

 

    就説首先上岸的菅野真一郎吧。設備投資是興業銀行的重點。菅野真一郎接受了一家公司設備投資申請,數額高達一千余萬美元。這是興業銀行來到上海以後的頭一筆大數額貸款。他認真地對待,向公司解釋道,這種期限很長的投資,我們要對貴公司做貸前調查。想來你們能夠理解並予以配合的。

 

    在中國,銀行對國營企業提出這種條件幾乎是不可能的,但這家公司還是答應了。

 

    調查開始。這可不能依靠“眼睛對眼睛”的直觀經驗,而是扎紮實實的具體調查,然後對佔有的資料做精心分析:公司經營者的情況如何?他們經營水準、技術水準能夠打多少分?投入技術開發的資金有多少?運用這些設備能否生産出獲利産品?原料供應、銷售渠道是否暢通?投入鉅額資金是否值得?還本付息能力如何?……

 

    結論是肯定的,可以投資。

 

    誰知,差距的暴露,卻是在這一判斷做出以後。

 

    我榮幸地通知貴公司,敝行愉快地接受貴公司的申請,如數投資。他習慣地注視著對方的眼睛,現在,請您明確地告訴我,貴公司打算執行何種方式的擔保?

 

    一向游離在契約文化之外的中方申請人不禁愕然:什麼擔保?

 

    到這一刻,菅野真一郎才知道,在中國,在上海,“擔保”還是個新概念。他不能不做詳盡地解釋:這是國際信貸慣例。一般説,用以擔保的,可以是有價證券,也可以是不動産,如建築物、機器設備之類。

 

    申請者沒有有價證券,房産倒是有的。可惜,中國還沒有供外資處理房産的市場。

 

    設備投資陷入了僵局。

 

    申請者急了,説,好不好根據我們中國情況變通變通呢?

 

    這時候,菅野真一郎從對方眼睛裏發現滿腔誠懇,可信,勤奮,負責,焦急,但是當代金融世界運作的原則,是寸步不能退讓的。要回報這份真誠,也只能作一些“變通”。於是他搜索枯腸,給客戶推薦、建議能夠履行銀行規定的擔保者接受的方案。他提出了多種選擇:讓我們貸給中國銀行,請他們轉貸給貴公司,怎麼樣?要麼,請中國銀行擔保?……

 

    成交一筆,就需要如此這般的轉彎抹角,一筆生意,要花比日本多達三五倍的精力。他感到很累。但為了適應,他不能不接受這種精力消耗。但是,因為上海經濟基礎雄厚,上海人才集中,上海有紮實的經濟實力和巨大的購買力,使他樂於付出這些消耗。與契約文化多年脫“鉤”的上海企業家,終於很快融進了當代契約文化的潮流,使進入上海的外資企業,轉化成對上海的信任。就説日本,短短半年時間內,業務擴展極快。拉鎖産品佔世界60%YKK來了,上海日曆電動有限公司成立了;日本日清制果公司也接踵而至,這種現象從上海往長江三角洲輻射,一個名叫杭芝電子公司隨之出現于西子湖畔……

 

    業務的擴大意味著差距的縮小,這是與當代契約文化距離的縮小。事情就是這樣,努力的結果,就是縮短與消除了這些差距,中國慢慢融進了世界。

 

 

 

瞬間moment ·悠·遊

 

圖文/劉靜

 

 

 

 

北京的鳥巢總是眾望之地,一尊不知名的雕塑都會惹來擁擠,當大家都在搶風景時,誰想,一個孩子卻在背面發現了佳境——自在與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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