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陲小城的“經濟後盾”——訪建行黑龍江省牡丹江綏芬河支行副行長姜世義
■ 本報記者 余江灝
“你看,這座樓就是我設計的,我在原有大樓的旁邊又加蓋了一棟。”姜世義站在院子裏,指著面前一座白色的高樓,顯得非常自豪。的確,僅憑肉眼,很難看出這棟樓竟然是“拼接”而成。
非建行出身的建行人
1975年,綏芬河被國務院批准為省轄計劃單列市的那一年,姜世義正式踏入社會,成為市建築公司的一位普通工人。
1984年7月,在綏芬河市VC項目的灌裝車間廠房,他偶遇設計者夏正寶(時任建行綏芬河支行行長兼綏芬河市重點工程項目副總指揮)。
3年之後,姜世義正式調入當時僅有15名員工,和4個單位共用一個辦公樓的建行。
1988年,中俄(前蘇聯)貿易開始起步,他被派往格羅傑克沃承建磚場。
1994年,他和俄羅斯當地銀行進行了首次接洽。
2001年,建行與俄羅斯聯邦儲蓄銀行、俄羅斯對外貿易銀行建立賬戶行關係。
2006年開始,先後和俄羅斯聯邦儲蓄銀行、俄羅斯聯邦對外貿易銀行等7家銀行簽訂邊貿結算賬戶,實現了邊貿結算“直通車”,不但將原來3天左右的結算時間縮短為2個小時,而且為企業節省了通過第三國轉匯的費用。同時,出口信用保險,海外代付、國內保理等國際業務也先後開辦。
不解的鐵路“情緣”
姜世義出生於一個普通的鐵路幹部家庭,二伯在抗美援朝時期是第一列往朝鮮戰場運送軍用物資的火車司機長。成家後,他得知岳父也是一名優秀的抗美援朝鐵路衛士,帶著勳章從戰場上歸來。
鐵路,一直是中俄貿易的主動脈。然而由於歷史原因,兩國鐵軌的“軌距”不同,列車在過境後需要將(俄方)寬軌車廂內的物資吊裝至(中方)標軌車廂內進行換裝。當時,綏芬河的鐵路“站場”規模很小,需要進口的木材、水泥等物資在車皮裏,一列一列的停留在俄方口岸車站內。
“市政府多次與鐵道部磋商,最後的決策是分期進行鐵路‘站場’的改造,達成的條件是,第一期兩家各拿一半,各投入1500萬元,資金必須同時到位。市政府多次找各家銀行商量貸款,但結果是觀望的多,動真格的少,對這個項目是否能把資金請下來,哪家銀行把握也不大,當時銀行的管理方式對於這樣的項目必須要經總行審批。”隨後,這位自稱“從小看著兩條鐵軌長大,卻一直沒能為鐵路作點什麼”的行長,開始輾轉于發改委、鐵道部、建設部、建總行等多個部門。一個半月之後,一期站場改造準時開工,緊接著,二期、三期工程也都順利進行。2007年,當初進出口過貨能力僅為50萬噸的鐵路站場已經達到958萬噸。
百姓的“貼心”行長
“當人們漫步在這優雅如畫的小城街道上;當市民舉手就可以用上液化氣;當辛勤的園丁無後顧之憂全身心培育祖國的未來傳來金榜喜訊;當一名腦血管病患者遠離死神重返人間,我們都會想起這位為公共事業四處籌措資金的行長。”這段話,是幾位普通綏芬河市民對姜世義的評價。
在國內其他地區使用液化氣已經相當普遍的時候,綏芬河人的主要燃料還是燒火材,由於沒有液化氣站,市民用氣要到200公里以外的牡丹江去灌,不僅成本極高,而且存在安全隱患。市政府想解決這個問題,卻拿不出資金,只能求助於銀行,然而當時各家商業銀行都在控制信貸規模,難度很大。為此,姜世義跑上跑下,最終通過壓縮其他項目的信貸投放,拿到了150萬元的專項貸款,建立起綏芬河市第一個液化氣站。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告訴記者,上個世紀末,綏芬河市民最擔心的病就是腦血管病,因為市內沒有CT機,一旦得上,即便去距離最近的東寧縣做診斷,單程也要60多公里。很多患者因此喪失了最佳的治療和用藥時間,含恨辭世。這一次,又是姜世義三進牡丹江,軟磨硬泡,爭取到100萬元的資金,從國外進口來整套的CT診療設備。
姜世義坦言,跑上面這幾筆貸款的時候都恰逢國家實施緊縮銀根的政策,確實承受著一定的壓力。但為支援地方經濟建設,為改善老百姓的生活提供資金支援,國有商業銀行有著義不容辭的責任。後來,他去醫院看望一位患腦出血的老同學,當老同學聲淚俱下的説道“如果市醫院沒有CT,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的時候,在綏芬河當了18年副行長的姜世義感慨萬千,“一些在你看來或許並不重要的事,但對有些人來説,卻是終生難忘的。”
記者的話:在綏芬河的兩天,姜行長帶我去了不少地方。很多次,他會突然停下來,詳細地講述自己在這裡發生的故事。“這是我下鄉的村子”、“我在這打過一隻狍子”……看的出,他對腳下這片土地有著特殊的感情。
回來整理素材的時候,發現姜行長18年來所做的事並非每件都轟轟烈烈,但正是從這一樁樁小事當中,我看到了一個儘自己全力,為這座邊境小城的經濟發展,為小城人民的生活改善而提供金融支援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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