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愛爾蘭
從波蘭到達德國後,我們去柏林的寶馬經銷商處為我們的摩托車做檢修。機修工好奇地盯著它們,想弄清楚這兩輛車究竟損壞到什麼程度。他們看起來好像經歷了一場戰爭,BMW從沒想過他們要為如此艱苦的旅行做擔保,但是他們的經理還是微笑著表示他們很樂意保修。為我們提供了價值上千美元的修理服務。
之後,我們去參觀了位於科隆—埃森區的世界最大的摩托車展。
這些城市是如此現代、乾淨、整齊、富有、充滿活力,這給了我一種強烈的衝擊,就算駛進匹茲堡和克裏夫蘭我也不會有這樣的感觸。這裡是魯爾,德國的工業區,二戰期間,盟軍轟炸了這裡所有的工廠,軍隊也曾踏上過這片土地。
經常有人問我,為什麼美國炸掉德國工業中心取得了戰爭的勝利,而在50年後卻發現自己仍處於劣勢。
因為戰敗國的人民會以更頑強的精神重新開始,而且他們擁有生産技術精湛的勞動者。戰爭過後,他們不再驕傲輕敵,而是熱切地渴望工作。
然而,我懷疑在這個經濟天堂的紅蘋果中是否會有危險的蠕蟲,啃噬著歐洲的中心,直到吃掉這可愛果實最好的那部分。
歐洲共同經濟體是一個由5億人組成的貿易體系,它最終打破了幾個世紀以來將他們隔離的經濟堡壘。但是這种經濟的綜合影響,遠不如預期那樣積極。這些國家彼此開放邊境的同時,也建立了抵抗外界的保護政策。在過去20年裏,這種限制性貿易政策保護了機動車、電子産品、辦公機械等行業。這使其工業發展及高科技産品的生産落後於美國和日本。然而相對於印度和非洲來説,它們做得要更好些,但是中國台灣與廣州和南韓比起來就要遜色得多。
但是現代經濟中一條鐵定的規律就是:每個國家都不能通過回避調整,回避不斷的資源優化配置,在世界的不斷變化中保護自己。
一個政府的責任之一就是要建立起一個能夠使它的文化、社會、商業和制度適應變化,否則就毀滅的環境。這聽起來似乎太嚴酷了,但是變化幾乎是在不知不覺中發生的,這比經濟停滯、高失業率和最終災難性的經濟崩潰這些由長期保護主義造成的後果來得緩慢、溫和得多。
能舉出相關的例子嗎?蘇聯、非洲、墨西哥以及拉丁美洲的每一個國家都是實例。
根據吉姆·羅傑斯《投資騎士》一書整理改編
文中時間跨越為1990.3.28-1992.8.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