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馮子豪

“自從咱黃口有了建行，咱們方便多了，存錢取錢再不用到城裏了。”“那裏的小夥、姑娘個個都好，親切熱情，到那裏就像到家一樣。”“可不是嗎，尤其是建行設立了‘勞動者港灣’，咱們可以在那裏歇腳、熱飯，加水、打氣，還可以複印東西哪。”

人們議論紛紛，對建行讚口不絕。這些消息驚動了一位住在黃口鎮附近鄉村的老人，他家裏有兩張百元鈔票，由於保管不善，已經發黴，到處花不掉，愁得老人吃不好睡不好，最大的心願是能找家銀行把錢換成能花掉的票子。他把心願同鄰居講了以後，鄰居説：“您老何不到建行換呢？”“建行能行嗎？人家給換嗎？”老人有些猶豫。“行的，那裏的人可好了，您老去一趟就知道了。”鄰居肯定地説。“建行遠嗎？”“不遠，就在黃口鎮上，離咱們村很近，左右也不過3里地。”

經過再三考慮，老人終於下了決心，決定到建行試一試。

這天一大早，老人來到了建行黃口支行營業廳，見到了正在值班的大堂經理殷勝林。躊躇再三，終於開了口：“小夥子，你們這兒能換錢嗎？”“能的，老爺爺。”殷勝林面帶笑容，老人心裏安慰了許多。“霉的，也能換嗎？”老人進一步問。“能，老爺爺，您拿出來，我幫您。”殷勝林更加熱情，“到這邊來。”殷勝林把老人請到“勞動者港灣”，讓老人坐下，幫老人倒了杯水。

老人喝了口水，稍加思索了一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紙包，攤開後，拿出了兩張有些潮濕發了霉的百元鈔票，顫顫巍巍地遞到殷勝林面前，説：“你看，這兩張行嗎？”殷勝林接過鈔票，仔細看了，鈔票雖然潮濕發黴，但票面基本完整，對老人説：“可以換的，您在這裡等會，我給您取號。”

號排到了，老人把錢遞進了櫃檯裏，在確定人民幣是真的後，兩張嶄新的票子從櫃檯裏面遞到了老人手裏。老人很激動，臉上笑開了花。離開櫃檯後，老人雙手抓住殷勝林不放，非要請殷勝林吃飯不可。“爺爺，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飯就不吃了，建行有制度，您老總不能讓我違反制度吧。”殷勝林反覆解釋，老人就是不放。最後老人説：“咱倆交個朋友吧，能不能再成全我一樁心願？”殷勝林望著老人，見他一臉嚴肅，忙説：“什麼心願，您説。”老人説：“能不能幫我及老伴照張相？我、我老伴年紀大了，多年來就想照張像。可是黃口這地方沒有照相館，我同老伴腿腳不靈便，無法到城裏去。”“您家那位老奶奶高壽？”“同我一樣，101歲。”“您101歲了？老奶奶也101歲了？”殷勝林聽了，驚奇地張大嘴巴，連忙説，“可以，可以！咱們現在就去請老奶奶。”

中午，天晴了，風小了，空中飄著幾朵白雲，比早晨暖和了許多。一對百歲老人手拉手擺好了姿勢，殷勝林掏出手機，認真拍出了十幾張照片。由於黃口不能洗照片，兩位老人不會微信，網點的印表機只能列印黑白紙。幾天后，殷勝林到縣城照相館把照片洗好，交到了老人手裏。老人家看了後，非常滿意，多年的心願終於實現了，顫抖著握著殷勝林的手，一個勁地説：“怎麼個好法？怎麼個好法呢？……”

幾天后，黃口鎮歐鎮長帶著一幫人來到黃口支行，對建行的服務表示感謝，尤其是對百歲老人的服務。從歐鎮長嘴裏，殷勝林知道，老人叫徐升洲，是位參加過抗日戰爭、解放戰爭，獲得過共和國榮譽勳章的老戰士，因子女在外地工作，且不願意連累子女，所以家裏只有這對老夫妻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