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嶺南押花
編者按:辛醜歲始,春回大地。新聚合、新拓展、新碰撞,作為轟轟烈烈的新金融行動重要的見證者、參與者,建行大學和著春天的腳步,推出“建學文化”版面。
文化是一個民族的根與魂,文化力量熔鑄在民族的生命力、創造力和凝聚力之中,影響著民族發展道路和前進方向。有文化殿堂之譽的大學,有責任和義務呈現精神價值,倡導生活方式,助力文化昌明,為時代進步提供精神動力,為民族集體人格養成提供精神滋養。“建學文化”靜候來自五湖四海的聲音和力量,以宏觀的視野和微觀的聚焦呈現時代的蔚然大觀,諦聽生活的細水微瀾,體會文化與時代、生活相互賜予的崇高、善美與活力,在不同內容、不同思維、不同傳播方式的相異與互補中,呈現出文化世界更為豐富、立體的樣貌。
《金陵十二釵》
尺寸:60×110cm
主要花材:蝴蝶蘭,睡蓮花,大麗花,玫瑰花
《仕女圖》
1999年昆明世博會金獎作品
尺寸:32×42cm
主要花材:大紅花,劍蘭,杜鵑花
《印象世外桃源 二》
2019中國北京世界園藝博覽會銀獎
尺寸:40x50cm
主要花材:葡萄葉,大王椰,非洲菊
《歲寒三友 梅 竹 松》
2019中國北京世界園藝博覽會特等獎
尺寸:80X220cmX3幅
主要花材:竹葉,松葉,梅花枝,鐵線蕨
《夏》
2019中國北京世界園藝博覽會銀獎
尺寸:40x80cm
主要花材:荷葉,睡蓮花,金蓮葉,繡球花
建行大學校徽押花作品
主要花材:藍繡球
本版圖片:傅慶軍
雲想衣裳花想容 天工妙手拈春風
□ 杜紅升 趙藝偉 莫亞赟/文
花開花謝,雲卷雲舒。大自然的美總是震撼人心而又稍縱易逝。花開的美麗讓人驚嘆,如何凝固這份美麗,留住光陰的腳步,是無數人的期待。嶺南押花藝術,囊括了傳統植物粘貼工藝、結合當代創意,選取各種天然植物花卉,經脫水處理,依其天然形態、紋脈和色澤,設計拼貼,真空裝裱,將大自然的靈氣和美麗長久定格。
2017年,這門傳統手工技藝“化身”嶺南押花進入國人視線,被列入非物質文化遺産名錄。值得慶倖的是,此工藝在嶺南押花藝術項目傳承人傅慶軍手中再放華彩。
押花的前世今生
據記載,押花工藝源於西方,遠在西元前三世紀古埃及托勒密王朝已現身影。歐洲工業革命後,押花隨即進入歐洲人的視野。英國維多利亞女王曾癡迷於此,並在王子洗禮的邀請函設計上加入此元素,這股風潮席捲了當時的上流社交圈。
也有人認為,押花藝術在中國古代早已存在。押花藝術在我國的歷史,可以總結為始於秦漢、盛于唐宋,往往是以生活起居和女子裝飾、傳統節事擺品的製作和文人即興創作等形式呈現。由於古代缺乏有效的保存手段,押花藝術作品不易保存,現今考古發掘中已難找到實物。
但在諸多文獻記載中,勞動人民將植物用於裝飾的記載屢見不鮮,且與人們的勞動生活、社會習俗密切相關,傳承者以勞動婦女居多。追至秦漢時期的花鈿,就是古代女子用來貼在兩鬢、眉間或面頰上的花朵形裝飾物。
到了唐朝,伴隨中藥炮製方法的進步,植物保存時間相對長久,押花工藝的傳播也達到了鼎盛時期。唐代劉恂的《嶺表錄異》卷中有述“鶴子草,蔓生也……南人云是媚草,採之曝幹,已代面靨”,記述的就是將植物製作面靨的過程。
除此之外,押花工藝在簪花習俗上也有所體現。簪花之俗起源於民間,最早在漢代有記載,後傳入宮廷;人們將鮮花採摘下來,佩戴在發髻上。簪花工藝在唐朝發展迅速,花色種類大大豐富,從過去的茉莉、菊、梅、石榴等,發展到無花不簪,蓮花、櫻桃花、碧藕花、玫瑰、杏花、子月花群芳薈萃。
歐陽修在《洛陽牡丹記》中寫道:“洛陽之俗,大抵好花。春時城中無貴賤皆插花,雖負擔者亦然。”簪花工藝在宋朝達到鼎盛,女子配合季節在發髻上佩戴花朵,隨之出現應季採摘收藏、冬天佩戴幹花的風俗。楊萬里詩有:“春色何須羯鼓催,君王元日領春回。牡丹芍藥薔薇朵,都向千官帽上開。”此時男子對簪花也頗為青睞,成為社會制度禮儀的符號。
明朝時期,植物保存技術進一步成熟。此時期出現了植物製作工藝品的大發展,廣泛將瓜籽、白米、燈芯、通草、稻稈、刨花、豆類等應用於工藝製作,甚至將中藥切片作為原料,進行粘貼造型。清朝出現菩提葉製作的菩提紗畫。
近代以來,植物標本進入工藝品創作範疇,押花藝術作為一項系統流派發展,創作技藝亦有精進,工藝畫相繼成熟,各地將當地特有的盛産植物作為素材來源,例如棉花畫、通草堆畫、各類樹皮貼畫、葫蘆貼畫、羽毛畫、蘆葦畫和木蕊畫等。
嶺南地區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為押花藝術的充分發展提供了優渥土壤:氣候溫和濕潤,適宜植物生長,加之嶺南人對植物保存技藝獨有研究。20世紀中葉,借助現代科學保存手段,承襲嶺南民間植物曬乾、古法處理和粘貼的經驗,發展出嶺南押花藝術體系。
她為押花癡狂
帶領嶺南押花走向世界,不得不提及項目傳承人傅慶軍。其作品曾獲1999年昆明世界園藝博覽會系列金獎等七十余項國內外獎項,她被廣州市評為“傳承文化100雙手”。
建行大學的“嶺南押花之旅”邂逅了年愈花甲的傅慶軍。聽完她的生平介紹,不得不為她的“癡狂”觸動。從小就喜歡手工的她,對新奇的東西很著迷。長大後進入部隊成為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兵,練就了一身“百步穿楊”的神槍手本領,在第一軍醫大學從業于內科醫師。部隊轉業後,因一次家庭聚會,與押花結下了不解之緣。在興趣的驅動下,傅慶軍師承梁承愈,走上了學習押花之路。
選取脫水處理後的天然植物花卉,經過精心設計、匠心拼貼、真空裝裱,長久定格大自然的靈性和美麗。
傅慶軍認為本來就很美的東西,刻意去雕飾反而失去了原來的韻味,主張直接利用植物的紋絡製作作品,不對植物進行過多的修剪。花蕊做成兒童玩耍的小蝸牛、跳舞蘭的其中一小片做成小魚、姜花做成昂首的天鵝、小草做成直立的高塔,體現在名為《秋遊圖》(又名《多種植物天然形態構成人物百態押花畫卷》)的作品中。
這幅靈感來源於夢中的作品,源於傅慶軍的“魂牽夢繞”。因她夢見自己在公園遊玩,裏面行走的人都是植物花卉,醒來後,她立刻把夢中情景畫成了草圖。整整兩個月,她挑選209種天然植物花卉,押貼成了一個人山人海的大自然公園,裏面有222個不同形態的人物或動物,畫卷長達近6米。
押花藝術已把植物昇華成為一種文化,它將天然植物與人文景觀融合一體,演繹成一種意境、一種韻味。它與繪畫、書法、雕塑等藝術有著共同點,但其獨特卻非畫筆所能替代,製作前受客觀花材的限制,製作中發揮無限主觀想像,成品後更有真實感。在傅慶軍眼中,人生的經歷就如押花的製作過程一般。正因為每片植物形態都不同,所以製作的畫面形神無一相同,會讓製作者心懷期待地隨機巧妙利用材料。大自然用其寬廣的胸懷,為人們帶來了無窮無盡的創意和享之不盡的精神樂趣。坎坷、失敗與心酸是人生的一部分,但只要不忘初心,懷揣希望,終能讓心中所愛煥發光彩,三十多年的堅守已讓押花融入了傅慶軍的血液。
很快,傅慶軍意識到,她對押花的癡狂不應僅停留在個人愛好的層面,還應該把押花藝術推向社會大眾。1991年,傅慶軍及其團隊成立“真樸苑押花藝術工作室”,創造性地運用真空覆膜技術,使押花作品的保存時間可長達三十年之久。
市場化探索的路是一波三折的,傅慶軍經歷了很多次“空歡喜”。多年前一位南韓客人,曾拿著一幅押花畫輾轉三年找到傅慶軍的公司,據客人説是三年前在一次展會買到,後來便一直在尋找畫的供應商。當時客人還信心滿滿地説:“以後我們合作賺來的錢可以在這裡蓋房子了!”這個機遇讓傅慶軍很激動:堅持了那麼久,終於看到了一絲市場希望。只可惜天不逢時,那一次剛好遇上南韓金融風暴,市場機遇就這樣流失了。還有一次,有一個歐洲手袋企業想讓傅慶軍將押花做在手袋上,當他們把成千上萬個押花手袋大樣發往世界各地時,因北歐寒冷的天氣令加工後的樹脂材料出現裂痕,合作不得不終止。這位老闆也曾預言,可以很快在這裡蓋大樓了,然而卻仍是一場白日夢。全球十大皮包品牌之一的企業也曾找傅慶軍合作皮包設計,但由於押花部分工藝與皮革材質無法很好融合,最終還是空歡喜一場。
找不到市場突破口的傅慶軍只能咬著牙踽踽獨行——做不了量産的商品,那就為藝術而傳承。
盛放“花樣年華”
傅慶軍説,之前她對押花藝術價值的理解還只停留在天然和美麗上,直到聆聽了台灣著名學者蔣勳先生關於美學的精彩演講,才頓悟到押花是把生命的燦爛通過藝術加以延續,即將終結的生命又在此重生。押花藝術的美學欣賞不僅是感官的享受,更是心靈的呼喚。
“黛玉葬花”雖留住了落花,卻保不住美色;攝影和繪畫,能留住的也只是花的倩影;倣真工藝雖栩栩如生,卻終究不是真的。押花藝術不僅能讓鮮花短暫的美麗長駐人間,而且天然的形態和巧妙的組合,讓藝術以創新的姿態定格。
傅慶軍還把押花與其他工藝整合,如與蝴蝶畫結合,構成蝶翅押花畫;與木藝結合,成為押花屏風等。中國工藝美術學會理事劉文先生曾評論道:“作品《押花屏風》將押花演繹到屏風上,給傳統的工藝品賦予了新的內涵。”以花草植物為輔,主觀想像力為主,親手去完成一幅幅山水田園押花畫,會讓人有種置身於山野田園的錯覺,在時光的流淌中慢慢感受大自然中的一抹流雲、一片藍天。在手工製作藝術中讓心靈找到一種平衡,一種樂趣。在藝術欣賞、提高文化品位之餘,還能陶冶製作人的情操,緩解忙碌工作中的緊張情緒。
非遺文化,是傳統文化的精髓;非遺傳承,關乎文化自信、民族自信。悠閒從容,是古羊城的節奏,往來熙攘,是新廣州的步履。押花藝術,匯聚民間藝術之精華,令真情化身的美麗鮮花變短暫為長久,讓落葉化腐朽為神奇,激情詮釋著人間情感的真摯和永恒。
面對非遺文化的未來,傅慶軍自信地説:乘當下中國文化振興之勢,悠久的中國傳統技藝結合新興市場,押花藝術必將迎來燦爛的明天。
匠人至“靈”
□ 莫亞赟/文
初入廣州,被隨處可見的綠意盈滿雙眼,耳旁不時飄進的粵語帶著獨特的九韻六聲,比普通話多了些許韻聲的抑揚錯落,讓人不由想起粵語歌的風情與韻味。落地便被餐前的煨湯暖足了心胃、驚艷了舌尖,讓人不覺對這趟花城之旅充滿期待。
花城記憶
有幸得見詩人張籍曾描繪冬季仍有花草的奇景:“海花蠻草連冬有,行處無家不滿園。”氣候暖,雨水足,日照長,適宜花草植被生長,加之嶺南人愛種花、插花、戴花,家家屋前屋後和室內都擺滿了花,人人皆“彩縷穿花”,作為全國最大的花卉主産區,其花卉貿易居全國第一,“花城”之名應聲而來。
廣州人日常喜愛種花買花、節日裏賞花贈花。年年花市興旺,每到除夕前夕,數里長街的迎春花市,吐艷爭芳、人潮涌動,將鮮花裏的美好寓意盡數帶回家討個來年好彩頭。 “花城”美譽名副其實。
花賦予花城廣州,乃至廣州人的獨特標簽便是熱愛。愛花又是愛美,也是愛環境;愛花的人懂得美,懂得美的人更懂得生活。
手上春秋
在花都邂逅押花並不意外。押花工藝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産,其匠心獨具之處就在於選取天然植物花卉,經脫水處理,依其天然形態、紋脈和色澤,精心設計、真空裝裱,將大自然的靈性和美麗長久定格。
與嶺南押花結緣於此次廣州之旅,“真樸苑”這個名字就足以讓人心馳神往。初識非遺代表性傳承人、“真樸苑”創始人傅慶軍女士,得以親身領略這源自大自然的妙義。濃郁的生活氣息,與自然的親密接觸,將花花草草融入點滴,一花一草結識自然、點綴生活。沐浴在花草的世界,捕捉片刻的詩意,心中方能了悟“冬日看春花,夏日看冬草”的彌足珍貴。
同樣的花材經一番擺弄,想像力徜徉其中,靜心於與自然共鳴的雋永。將不同的花材用於創作卡片、蠟燭、裝飾畫,恰逢當下的心靈舒壓之需,如同在畫板尋找另外一個自我,用思維賦予花兒永恒的藝術生命,讓創意之花永遠盛開。
追根溯源,這種植物粘貼技藝在中國已有千年曆史。只因原生態花卉難保存,也許是上蒼有意保留了這樣一塊既特別貼近生活又聖潔高雅之地,這片處女地沒有條條框框,沒有標準,更沒有官話,只有自然想像發展的空間!創新之於押花藝術來説,不僅沒有桎梏,更是如魚得水,可謂是傳統向現代跨界延伸的藝術。
初心不移
傅慶軍與預想中侍弄花草的嬌弱女子形象不同,名字中的“軍”字與她早年軍醫的經歷不謀而合,果敢堅毅的面龐裏更多的是對心中熱愛的篤定。
人生中不停跨界,直至堅持所愛,讓更多的人看見傳統工藝之美,這一路的艱澀苦楚她咬牙挺過。傅慶軍最早接觸押花是在1991年,初見押花作品,令從小就喜歡手工的她一見鍾情,便開始自己摸索著學習;不久後,她竟辭掉工作,一心投入押花創作。
植物標本過不久就會變色,而押花畫一般可保存20年,畫面造型也蘊含著藝術家的創作。精選的新鮮花草脫水後,依其天然形態、紋脈、色澤,粘貼成各種圖案畫面,然後經真空覆膜或密封等處理,以保持其真實的質感和防腐防污,最後製成畫或各種工藝品,畫面造型蘊含著獨特的創作構思。即使同樣一組花材,在不同的人手上也能組合成千變萬化的畫面。
拿起熟悉的工具時,傅慶軍難掩興奮之情。“一個細節不對,整體就有區別,自己想重復都不行。”據介紹,她與人合作的《秋遊圖》使用了209種不同類型的植物,裏面的人物、動物加起來多達222個。
交談中,談及當年的“拓荒之旅”,她不禁感慨:押花畫是將淒冷的落紅收進紙上,無疑是將一種自然的、易逝的美永遠存留了起來,非常容易與其他工藝結合。屏風、鏡子、包、鑰匙扣、蠟燭等都是很好的載體。下海早期,傅慶軍做過上百種産品的嘗試,但由於沒有核心客戶群,市場也就做不大。“當初只是愛好,沒想到會這麼苦。”家人不時勸她放棄,但她不服輸,“這東西落到我肩上,就一定要完成。”
她經常會和古老民間藝術的著名藝人交流請教。但她清楚,押花畫作為一門“新”工藝,不可能像一些傳統工藝一樣進行小作坊經營,應該擁有更廣闊的認知度。之後,行銷和管理佔據了她大量的精力,妨礙了她的藝術創作。但一回到熟悉的工作臺,她又迅速沉浸到自己的創作空間。
神采飛揚的瞬間,一如她剛觸碰花葉時的傾心與熱愛。講解作品的細節時全情投入,收穫參觀者的讚譽,她的臉上竟有一絲羞澀,但目光堅定。
源於個人獨特的創作底色,傅慶軍作品畫面中呈現出內斂、素凈之氣,頗有中式押花畫的味道,素材鋪設間透出的意境、內涵、線條、色彩淡雅細密,一如她性格中的堅韌與跳脫。
“生活中我是個平淡的人,然而看了我押花作品的人都説我很浪漫。也許,是因為我傾注了所有的熱情吧!”
人傑地靈
一方水土育一方人,背山面海的地理環境,使得嶺南的社會生産活動多以海洋為舞臺而展開。在向外拓展的同時,在原有的空間內精雕細琢:農作物高産發達,村落密集緊湊,學風濃厚、人才輩出,足以管窺嶺南人“精明、務實”的性格特徵。
和傅慶軍一樣,嶺南大地孕育出的兒女勇於創新、堅韌不拔、勇於外拓,對環境極強的適應性和聰明靈活的頭腦令他們在眾多行業中頗有建樹,也因此被稱為東方的“猶太人”。這片沃土也因此獨領改革開放經濟的大潮。
1991年重生於廣州“真樸苑”的嶺南押花技藝,歷經坎坷逐漸摸索出自身獨特的市場化道路。“寫意押花畫”浸潤著廣東地界泥土的“靈氣”,在傅慶軍的手中煥發活力,也喚醒了都市人關於大自然的回憶。
採訪結束前欣喜得知,“真樸苑”又接到了押花課程體驗的邀約,此次活動是附近某小學發起的名為“留住記憶”的傳統文化體驗課程。傅慶軍和她的團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忙碌,準備花材、收拾場地,“受眾是孩子的體驗課程,我們基本都是虧本在做,即使這樣我也願意與小朋友們接觸,孩子們的思維是無限的,手藝的傳承就是讓‘美好’在幼小的心靈播下種子!”
前不久,建行大學大灣區金融創新學院為員工放鬆身心,組織員工親臨“非遺嶺南押花DIY體驗課程”現場。學員們在輕鬆緩適中感受美的熏陶,于拈花間隙感受自然的靈氣。
建行大學校徽圖樣在傅慶軍老師之手下躍然紙上,浸透過創意與自然靈氣的藍色花瓣,為學員們續滿前行的力量,讓我們在押花的芬芳中奔赴新的征程。
(大灣區金融創新學院對專訪亦有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