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屈的脊梁致敬——來自中國建設銀行抗震救災一線的報道
災難的陰霾還未褪去,但我們卻在廢墟中看到了新生的希望——在工棚的網點裏、在滾石飛落的山路上、在網路搶修的現場、在災民客戶的病床前……在一切有愛的地方,都有建行藍在閃耀。期待重生的任力、舍命護送現金的陳桂全、24小時疏通業務血脈的譚曉華、為災民送去溫暖慰籍的趙春燕……災難面前,建行人用自己的行動抒寫了一個大寫的“人”字,詮釋了大愛無聲的力量。我仿佛看到許許多多建行人的身影。
“中國建設銀行,建設現代生活”,這是讓大家耳熟能詳的建行的宣傳語,而今,災難為它賦予了新的涵義——為苦難中的人們樹立重生的希望,為陰霾過後的大地帶去久違的陽光。
一、映秀分理處會計主管陳桂全的震後6日
5月19日,災後的映秀鎮來了四位尋找失蹤同事的建行人,帶隊的是阿壩分行行長助理劉永平,他們冒險趕到映秀是為辨認遇難同事遺體,查清安葬 地點,而同行的映秀分理處會計主管陳桂全還有另一個巨大悲痛:搜尋罹難8歲女兒的埋葬地。
汶川遇震
5月12日中午的汶川,天氣晴好,岷江水同往常一樣緩緩地從縣城流過。下午2點剛過,陳桂全參加完人行汶川支行在縣城舉行的“汶川全轄業務培訓和座談會”,匆匆趕往公共汽車站,準備乘車返回映秀。
“突然,地動山搖,不到三分鐘,房屋紛紛垮塌,塵沙瀰漫,天空都忽然變矮了,”陳桂全記憶猶新。瞬間,車站汽車被掩埋進廢墟裏,映秀是回不去了。
5月13日,持續的強烈余震讓倖存的人們焦躁不安,汶川街頭秩序有些混亂,人們忙著搶購水和食物。陳桂全除了協助同事往山上運水、大米、青油之外,便四處打聽映秀的消息。
5月14日上午,他一邊和同事向山上的帳篷運送水和食品,一邊不停地打探映秀的消息,“此時,一種不祥的預感壓上了我的心頭。”陳桂全語調驚恐。“明天一早,無論多危險,我也要走回映秀。”陳桂全打定主意。
5月15日,陳桂全帶著同事為他準備的水和餅乾,搭上縣政府組成的31人的救護組的汽車直奔映秀。經過千難萬險,直到16日傍晚7時,他才在極度的疲乏中抵達映秀。
返回映秀
此時的映秀已是滿目瘡痍,街邊停放的汽車被垮蹋的房屋所掩埋,原本乾淨整潔的街道蕩然無存,小鎮幾乎夷為平地。
陳桂全來到女兒陳婧涵就讀的映秀小學。“涵涵!涵涵!”陳桂全撕心裂肺的呼喊,在校舍廢墟中回蕩,聞聲而來的小學校長低頭囁嚅:“老陳,對不起,我們沒有保護好孩子。”
陳桂全又趔趄著來到妻子張華芬工作的鎮醫院,打聽她的下落。
“發生地震時,張華芬為了救女兒,從四樓結繩下滑時因恐慌雙手無力松脫在地上,尾椎骨、胸骨骨折,已被直升機轉運到成都治療。”不幸接連傳來,當晚,陳桂全獨自在醫院呆坐了一夜,陪伴他的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對妻女的無盡思念。
17日一早,他來到映秀小學找到校長,“請你幫我辨認女兒的遺體,記清安葬的位置。我還有重要事情,今天要趕到都江堰。”
9點,陳桂全來到分理處, 輾轉得知儲蓄所尾鈔箱已被胡雋等人送去成都。冒著辦公樓隨時垮塌的危險,陳桂全刨開瓦礫,找到對公服務的印章、重空保險櫃和現金保險櫃。現金保險櫃是分行5月9日剛剛配發的,備用鑰匙、密碼還沒來得及向副主任唐禮順(已遇難)移交,不幸的是保存保險櫃鑰匙的員工均已遇難。陳桂全只好從保管印章、重空的保險櫃中拿出現金保險櫃鑰匙,打開了保險櫃,清點出現金大數23萬元及印鑒片。並脫下身上的夾衣包好,隨後找了床被單將現金和印鑒裹了起來,又在外麵包了一層棉絮。隨後,陳桂全找來一個編織帶,把包裹裝了進去,背在身上,開始步行前往都江堰。
攜款歸隊
一路余震頻發、山石滾落,令人膽戰心驚。陳桂全辛苦跋涉了3個多小時,到達了紫坪埔阿壩鋁廠碼頭,遇上分行行長劉熙帶隊的4人救援小組,“劉行長,我把23萬元現金和印鑒片背來了,但是走得急,忘了裝硬幣。”陳桂全才想到了慌亂中忘了帶走硬幣箱,看到渾身泥污的陳桂全還為遺漏了硬幣箱而歉疚,劉熙一行四人感動得淚流滿面。隨即,隨行的工作人員護送陳桂全乘衝鋒舟到達紫坪埔大壩,轉乘救護車到都江堰,並在省分行接應人員的幫助下,將23萬現金和空白印鑒安全送到了中心金庫。
處理完行裏的事情,5月21晚,陳桂全陪同妻子轉移到到達了廣州市廣東省藥學院第一醫院繼續治療。
5月24日,映秀分理處金庫的部分重空、印章、槍支子彈安全搶運到省分行中心金庫保管。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遠在廣州的陳桂全時,他説:“我這下放心多了。”
二、與彭州支行行長任力面對面
5·12地震讓昔日風光秀美的“小成都”彭州成為了一座悲情之都。黝黑、敦實、眉頭緊鎖,坐在我面前的彭州支行行長任力,卻讓我感受到了悲傷背後的力量,看到了重生的希望。
記者:災難會給人們心理造成巨大陰影。彭州支行的員工出現過心理異常嗎?
任力:彭州雖然不是在震中,但人們的生活已完全被地震改變。我們的員工在整個過程中的表現讓人稱讚。我舉個例子。地震發生之後,我們的員工下意識要找地方躲避,我們每個網點有6到7名員工,躲法各異,但都沒有想到走出那個防尾隨門。這種下意識裏可能有制度的慣性,更是企業文化的浸潤——換個説法,是對建行的深厚感情。我記得地震發生後不久,有個客戶在我們銀行門口大聲打著電話:“你怕啥子嘛(你怕什麼),銀行都開起門在(銀行都開著門),把舖子開起(照常營業)!”我想,正是建行員工的實際行動成為了恐慌中的人們的精神支柱。
記者:我們的員工真讓人敬佩,作為行長,你是怎麼讓他們做到這一點的?
任力:不是我讓他們做到的,是總行、分行領導讓他們感動,給他們力量。什麼叫領導?“領”就是帶領,就是走在前邊,幹在前邊。地震後第二天,總行張建國行長就帶著2000萬飛赴四川,分行楊豐來副行長親自到我們網點視察。這對我們基層行的員工來説,是最大的鼓勵,也是最好的“穩定劑”。這種由上而下的關懷能讓員工具有戰勝災難的力量,這不是空話!當我拿一張椅子坐在營業大廳的時候,員工們自然就穩定下來了。
記者:彭州的旅遊資源很豐富,我們的很多客戶都是旅遊資源的經營者,這次他們損失慘重,對支行未來的發展有影響嗎?
任力:你見過重生的力量麼?其實,我們彭州支行已經經歷過一次重生。曾經我們也是貸款“大行”,貸款對象主要為區域內的小水電、小火電,結果當時支行存款7個億,不良貸款就有5個億。四年前,我們選擇退出“五小”,進入旅遊、城市建設;退出資産業務,進入負債業務,結果怎樣——我們的利潤是重生前的10倍!災難過後,彭州支行要迅速分析本地市場環境、細分目標客戶,快速切入,以快打慢,搶佔先機,爭取再次重生!
三、四川省分行資訊技術部譚曉華團隊的難忘24小時
在這場搶修網路的戰役中,現場和後臺有許多同事和他一起奮戰,這讓譚曉華感覺到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而是一個集體在戰鬥。
奔赴都江堰
5月15日,震後第三天,譚曉華和省分行資訊技術部另外兩位同事一道奔赴都江堰,為支行營業部恢復營業提供技術支援。譚曉華隨身的旅行背包重達20公斤,線纜、插線板、螺絲釘,當然還有母親準備的麵包、礦泉水、濕紙巾、藥品……譚曉華説,做好充分準備,生活上爭取不給支行添麻煩。
上午10點半, 譚曉華帶著相關整合公司20多人的技術團隊到了都江堰支行大本營——侏羅紀廣場。這是都江堰支行災後臨時搭建的指揮中心。災後的都江堰讓大家驚呆了:曾經秀美恬淡的小城蕩然無存,只剩殘垣斷壁、漫天沙塵。
沒時間耽擱,譚曉華迅速投入到系統恢復工作。 首先是選址。在震後特殊情況下,選擇臨時網點需要綜合考慮很多因素,特別是網路通信條件。天公作美,支行大本營所在的侏羅紀公園附近正好有一聯通的小型基站,通過與位於幾公里外“阿良賓館”的中繼樞紐對接,可以打通網路。臨時網點很快定在侏羅紀公園。只要與“阿良賓館”對接上,保證電路通暢,網路調試本身並不費勁,勝利似乎指日可待。
一波三折
而困難偏偏要考驗災後重建的人們。
由於地震,原線路中斷,電信公司只能迂迴鋪設電纜,導致鋪設進度緩慢。當微波站與小型基站聯調成功後,卻發現微波站蓄電池電量不足,只能堅持半天左右。譚曉華立即向上級部門請示要求增設一台發電機。一切就緒後,卻在隨後進行的聯通線路的聯調中,始終無法實現網路聯通。
譚曉華與聯通工程師開始搜尋原因。技術組很快將故障鎖定:無線中繼落地的聯通有線光纖故障。隨後,技術組對光纖線路分段仔細排查,1個小時後,大家在“阿良賓館”機站發現了斷開的光纖線纜。
光纖終於接好了,物理鏈路的打通讓譚曉華看到了希望。此時已是下午3點了。沒想到,譚曉華又接到緊急通知:侏羅紀網點離主城區較遠,而且只辦理對公業務,城區客戶的個人存取款需求比較強烈。為了滿足客戶需求和樹立良好的企業形象,分行臨時決定在市中心迎賓路分理處再搶通一個網點,以保證對公、對私業務同時辦理。
怎麼辦?無論從時間還是供應商資源協調難易程度上都有很大困難,而且難度非同一般——城區建築物損毀嚴重,電信原有管道幾乎不能用;而且通過毀損建築物施工危險不可預知……可能嗎?先硬著頭皮上吧,譚曉華一方面把困難向領導及時彙報,一方面與都江堰電信分局積極協調資源。資訊技術部領導馬上出動,與電信高層電話聯繫,詳細説明情況。
那邊迎賓路網點開通迫在眉睫,這邊聯調線路全程聯調才剛剛開始。“雖然太多不可預見的事,但我們分工明確、組織有序,一個個困難被我們克服了。”對當時整個團隊忙而不亂的情景,至今譚曉華仍記憶深刻。
網路開通
聯通線路調試中,邏輯信道聯調多次聯調均不成功,物理鏈路也屢次中斷,譚曉華不停地組織人員奔波于火車站基站、阿涼基站和大本營之間進行環路測試搜尋原因。16日淩晨00:00,網路終於打通了,業務可以順利進行了。為了節約時間,總行也特批此網點可提早開門,做好一切業務應用準備。
天有不測風雲,突然,網路又中斷了,經分析是阿涼賓館基站的發電機容量太小,無法給基站蓄電池正常充電,只要沒有基站就停電。馬上解決!第一步,派人給基站發電機加油,第二步,緊急調配10千伏安發電機徹底解決基站蓄電池不能正常工作的問題。發電機油加上了,聯通網路又恢復了正常。淩晨12:30聯通線路再次恢復正常。此時侏羅紀臨時點網路終於調通。
另一頭,電信對迎賓路分理處的電纜鋪設也在順利進行,淩晨1:30,線路終於鋪設到網點。
16日上午10點,建行都江堰迎賓路網點網路開通,網點正式對外營業。11點,都江堰管理局37萬現金存入建行賬戶。譚曉華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四、甘肅省隴南文縣支行營業員趙春燕剪影
5月12日下午14點28分,大地震發生前的剎那,甘肅省隴南文縣支行營業室的趙春燕正準備結束手中一筆取款業務。
突然,營業樓開始劇烈晃動起來,客戶臉上一片驚恐,轉身向門口跑去,剛剛取出的錢也被草草扔在櫃檯上。隨著“地震了!”的喊聲,驚慌失措的客戶們紛紛涌向門口,也有些人被突如其來的災難驚呆,仍不知所措地站在櫃檯前。
“地震來了,快跑!”趙春燕立即站起來向櫃檯外的客戶高喊。此時,地震已持續了七、八秒,看到客戶在網點經理和大堂經理的指引下都安全離開,她和同事匆匆將桌面上的現金、會計印章等重要物品收拾好,又細心地把客戶來不及帶走的取款放進裝銀袋,才鎖上房門緊急撤離。
營業室對面的燈光球場擠滿慌亂的人群。空氣裏充滿危險的氣息:電桿、樓房仍在不停晃動,大小不一的山石不斷從兩面山上飛速滾落。趙春燕和同事們緊靠在一起,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投向營業室的方向,充滿擔憂。當看到那位剛剛辦理完業務的客戶也在人群中時,趙春燕輕輕走過去,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強震過後,僅僅一分鐘,趙春燕又主動請纓,和網點經理、會計主管一起回到了塵土飛揚的營業室,鎮定而又迅速地對現金和單證進行了清點,待運鈔車把現金主尾箱安全接走後,她才想起撥響家裏的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裏,趙春燕一直堅持在工作崗位上,連孩子都顧不上。那些日子,趙春燕甜美的微笑給災後的人們帶去了溫暖的慰籍。